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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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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立亭躺在地上,看著殷岳近在咫尺的臉龐,那張寫著“我是壞人”的臉,憑良心說,很好看……</p>

“你沒事吧?”殷岳擔心地間“有受傷嗎?為什麽臉這麽紅?”就算她搖頭表示沒事,他還是伸出手掌憂心地撫模她的臉,一觸及她的肌膚,他才意識到兩人的姿勢太暖昧了</p>

可是他沒有辦法移動,因為他無法挪開視線,就這麽看著眼前那張小臉</p>

他能聞到她身上飄來的甜蜜香氣,讓他忍不住靠近,鼻尖近得輕觸到她</p>

她屏住呼吸,看著他的臉不斷接近,滿心的期待……</p>

眼看兩人鼻尖貼鼻尖,嘴唇就要碰嘴唇——</p>

“喵嗚……”一陣貓叫聲打破了兩人之間暖昧的氛圍,他們火速分開</p>

蔣立亭捧著紅透的臉,腦中不斷的想,剛剛發生了什麽事?他們兩個人之間那個……那個,哎喲,是什麽啊?</p>

“我……那個,很晚了,我回家了!”她背過身,尷尬的不去看他</p>

“嗯”殷岳很懊惱,剛才玩得太瘋,沒有註意到他是不是不小心露出了自己的企圖?她發現了?害怕了?想躲他了?</p>

“晚安”蔣立亭迅速跑去打開大門,頭也不回的沖回家</p>

殷岳一個人留在原地,懊惱的抱頭</p>

“我嚇到她了……”瞧她逃得這麽快,看來他是沒機會了,怎麽辦?他下意識的想借酒澆愁,於是伸手模向那瓶退了冰的啤酒</p>

“咳!”一聲咳嗽阻止了他的動作,順著聲音看過去,是去而覆返的蔣立亭,她看著他伸向啤酒的那只手,美目一瞪</p>

他立即收手“我沒喝!”</p>

“那最好明天早上你要叫我起床慢跑喔,就這樣,晚安”她丟下這句話就跑了</p>

殷岳只花了一秒鐘就想出她特地回來說這句話的意思</p>

她從來不曾要求他叫她起床,都是他主動,女孩子會叫一個很明顯對她有興趣的男人喊她起床,這是什麽意思?</p>

她不排斥</p>

為了這個發展,殷岳笑了起來,決定找個適當的時機她更喜歡他的陪伴、他有七成把握的時候,就會對她告白</p>

現在,先享受一下暖暖昧昧,你追我跑的樂趣</p>

星期四的早上八點鐘,一對男女並肩緩緩走在街道上,兩人都穿著運動服,一黑一白,邊走邊聊天,神情氣氛很自在</p>

“我覺得我體力變很好!”蔣立亭對身邊的“教練”說,還伸出手臂比出大力水手的姿勢“我最近搬糖、面粉,感覺力氣變大很多,特別是揉出來的面團,特別香Q!”</p>

殷岳笑著捏捏她沒有半點肌肉的手臂“錯覺”</p>

“是真的啦!”她嘟嘴辯解</p>

“你今天十點上班”殷岳看了看時間,還有兩個小時,這時間應該夠她洗個澡再打扮一下,再出門去“要自己開車去?還是我送你?”</p>

“今天九點半就要到會場布置,紗紗會來接我直接過去”她回答,今天不需要他的接送服務,然後註意到他臉上一閃而逝的失望神色,不禁竊笑</p>

“啊,紗紗來了”</p>

她看到自家門口停了一輛黑色休旅車,在車旁走來走去的女人,正是梅紗</p>

穿著俐落套裝,頭發給起,腳踩三寸高跟鞋的梅紗步伐健穩,簡直像是穿著平底鞋般自然,此時很有氣勢的在講電話</p>

“少羅唆!反正我的人半小時就會到,東西給我準備好,就這樣!”她非常土匪的對電話那頭的人嗆聲,再掛上電話</p>

然而,面對客戶那殺氣騰騰的銳利神色,一看見蔣立亭朝自己走來,立刻就消失無蹤</p>

“亭亭!”梅紗原先悍婦般的表情變成溫暖可愛的笑,朝好友揮揮手“你去運動?好乖好乖,這樣對身體好,難怪你最近氣色好好”</p>

“紗紗,對不起,我沖個澡、換個衣服,很快,給我十分鐘!”蔣立亭知道時間有點來不及了,連忙對好友道歉</p>

“不會,你慢慢來”梅紗非常有風度,完全沒有因為等待太久而生氣,笑咪咪的要她漫漫來“憑我開車的技術,一定會在九點二十五分到會場,安啦!”蔣立亭在腦中計算了一下正常的車程,再對照好友的說法,她火速地道:“我很快!”絕對不要慢慢來,紗紗開車恐怖得要命“你要不要進來等?外面好熱,我開冷氣給你吹”紗紗最怕熱了,一熱就發脾氣</p>

“唉,不用了,我跟殷岳聊一下天”梅紗無視越來越難以忍受的太陽,笑笑地打發好友</p>

“殷岳,我不確定今天幾點可以結束,等要離開前再打電話給你?”蔣立亭進家門之前,突然回頭問</p>

很好,知道要交代行蹤,雖然還沒有說破那一層關系,但她這下意識交代的報備行為,讓殷岳感覺非常良好</p>

“我等你電話”他朝蔣立亭一點頭,她才笑著去忙自己的事</p>

接下來,街上只剩下一對老同學</p>

“這真是熟悉的模式”梅紗笑道,雙手盤在胸前采取防禦姿態</p>

殷岳看著眼前強勢的女人,比對起那天在婚宴上的沈默女孩,這……根本就是兩個人吧?</p>

“亭亭很單純”他很婉轉的回答</p>

“單純到你用同樣的方法讓她習慣你?我實在懷疑你的居心”梅紗沒有打算放過他“你知道,我跟她之間沒有秘密”亭亭早就把這陣子跟殷岳交手的大小事都告訴她了</p>

“是嗎?”殷岳聽到這句話卻笑了出來“沒有秘密,真的嗎?”</p>

意識到他所指為何,梅紗臉都綠了</p>

“閉嘴,我在問你話!”她女強人的那一面冒出頭來</p>

“你不是天生強勢的女人,梅紗,你騙得了別人,騙不了我”殷岳看著老同學的防衛保護姿態,一針見血地戳破,見她變了臉色,才放軟語調,“不是你的錯”</p>

這簡單的五個字,讓梅紗露出快哭出來的表情,可她忍下來,沒有哭</p>

“是我的錯”殷岳看著她的眼睛對她說“所以我回來彌補你可以放心,這一次,我『千幹凈凈』,不會造成誰的困擾”</p>

梅紗抿著唇,看著眼前的男人,瞪著他很久很久,最終,敵不過他堅定的眼神</p>

“過了這麽多年,你還是要亭亭,為什麽?”</p>

她多少知道眼前這家夥的身價和經歷,明白以他的背景和能力,想要什麽樣的女人都可以</p>

殷岳口吻堅定的回答,“我答應她的”</p>

沈默,在兩人之間流轉,過了很久,梅紗才開口,“……就這樣?”她在等他的後續耶</p>

“就這樣”他簡短回答</p>

“答應亭亭什麽?”可以解釋一下嗎?“還有蔣禦文呢?你一點也不在意他?”</p>

“他管不著”殷岳也跟著擺出防禦姿態來,雙手往胸口一盤</p>

“如果他告訴亭亭呢?就是你騎車載她,害她發生車禍,讓她失去記憶——”</p>

“她不需要知道這些”殷岳聲音森冷“我花了十年才讓自己千千凈凈不帶半點臟水回來,她不需要知道那些事情,你很清楚,她從以前就不喜歡”</p>

“是害怕”梅紗糾正他的說法“她以前就擔心你惹到不能解決的麻煩……”</p>

“我已經解決了紗紗,我不是蔣禦文,我不會為自己找藉口,我犯了錯會努力彌補,我認為現在的我有保護亭亭的能力,因此才敢站在這裏”</p>

梅紗嘴唇抿成一直線,瞪著眼前說著篤定話語的男人</p>

“你哪來的自信?”</p>

“這就是蔣禦文討厭我的原因”殷岳笑著回答,聽出了梅紗語氣中的軟化</p>

想不到她聽了這句話之後竟立刻翻開手中的行事歷</p>

“看在亭亭並沒有對我抱怨討厭你的情況下,我會幫你我們不妨現在來對一下亭亭的行程,以後你會比她更清楚她什麽時候要加班,什麽時候可以提早離開”她倒戈得超快!“我現在就可以先告訴你,亭亭九月請了六天的長假”殷岳笑了出來“得罪你的人,恐怕都不會有好下場,是吧?”</p>

“沒錯,你最好記住這一點亭亭是我最好的朋友,因為我的疏忽讓我差點失去她”</p>

“那不是你——”他剛要說明那真的不是她的錯,但梅紗卻堅定地對他搖了搖手指</p>

“沒有人可以在我眼前讓她難過受傷害,就算是她的親人也一樣殷岳,請你記住這一點——我們不是永遠都能這麽幸運”</p>

殷岳聽進了她意味深長的語意,聲音千澀的回答,“我知道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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